红色
刺耳的消防鸣笛声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这座俄罗|斯第二大的城市，今天陷入了可怕的灾难里。
王耀到达时伤员都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现场的混乱救援稍稍纾解分散了些许——他得到消息时正和管家先生一起在芬|兰访问，得亏是在北欧，赶过来用不了多久，即使算上了的士被堵路上的时间，他还是赶到了。
然而他在找到那个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瘦削人影之后，却远远地停下了。
他看着他拼命扒着乱石，脸颊上的肌肉咬得紧绷，指尖磨出了血，大衣和围巾上沾满了血迹，死去的，幸存的，那样的刺眼……
王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纤长干净的手，一直担忧烦乱着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还是跟26年前一样，没半点长进。”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那时候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和现在一样的惶乱悲伤，如今的自己也和当年一样，除了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
连伸手去抱住安慰他，都做不到。
而伊万也不需要他的怜悯或者同情。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实上自从极端组织威胁要炸莫斯|科地铁之后，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曾懈怠。
只是还是被钻了空子……
当年那响亮的一个耳光让王耀彻底地从一个理想主义者变成了如今的死财迷，现在，这记耳光甩在了伊万脸上，却教王耀打心底冒出了丝丝寒气。
伊万他刚刚裁撤了近四分之一的军费想集中注意力发展经济，这次事件一出，就怕他跟911之后的阿尔一样，不管不顾地陷入了不对称战争的泥潭。
若是他再错过这次发展机会，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而自己，则似乎该考虑下从经济建设里转移部分精力到军事建设上，一直以来奉行的防御为主的战略也该调整一下方向了。
和气，可不一定能生财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次的恐袭背后，有没有那个小英雄的手笔。
最好没有……
虽然全世界大半的极端组织都是小英雄以前扶持的或者是如今依然在赞助的，不过公平来讲，伊万在中东的一系列行为也足够他拉到不少仇恨值了。
当然，如果最后查出是车臣或者基辅那边的人干的，那么某个超级大国恐怕是洗不清嫌疑了的。
呵……最好不是他指使的……
手机来电响起，王耀迅速按了静音，而后才接起，他沉默着听管家先生在对面好一通抱怨自己的突然失踪，许诺了马上就回去之后利落挂了，免得被人注意到自己这个突兀的存在。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最后叹了口气，想转身的瞬间目光落在了手机推送的新闻上：白宫发言人已经反应十分迅速地在例行记者会上谴责了发生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地铁袭击爆炸事件，并向遇难者致以最深切的哀悼。
他扯了扯嘴角，垂眸掩盖住了眼底冰冷的嘲讽，再看了一眼那个疲倦而狂怒的灵魂，转身向来时的路离开。
“没用的东西。”
依然没有人知道，他在说谁。
【作者注：关于昨天俄罗|斯发生的恐袭……我一直是觉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当梗来调侃的，但是这两天我身上也发生了一些非常糟糕的事，导致我跟露西亚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的重合：精疲力竭、找不到出路却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也不想被任何人安慰或者同情。
加上昨晚看了一篇非常致郁的文，今天惊闻我的死姬友要写米露肉（特么肯定是刀子）我觉得吧……我需要缓缓……我需要借梗发泄一下这该死的无可更改的过去和未来……
我需要神隐一段时间……
哦，听说倾城也要神隐一段时间，这大概是近期唯一的好消息：有人跟我一起躺尸，别催我，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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